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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魄魄』茱萸小姐(3)


『OOC预警』
『木讷小郎中X鬼马小作家』
『超时空同居梗』
『慢更也可能会坑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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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
那以后,白敬亭隔三差五就要犯一次胃疾,每每那个时候,他便病歪歪地躺在床上,“茱萸”,“茱萸”地唤着吴映洁,一点没有个大夫的样子。

因为舍不得他每日变着花样的药膳,吴映洁只好顺着他。不过平日里她都是自己在家码字,以前还有胖宝陪她说话,现在也只剩这个呆子了,每天隔着布帘和他聊聊竹门外的世界,倒也成了一件乐事。

白敬亭白天通常都在他的药庐里,或者在院子里摆弄他的菜园子,偶尔也会上山采药不见人影。只有送药膳的时候和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进这个奇怪的时空隧道。

两个人对过时间,只单单是年份差了300来年。吴映洁也做过些试验,比如手机在那半边就没了信号,但是电池倒是可以用。

她时不时会送些小发明给他,把白敬亭哄得一愣一愣的。

这天白敬亭来送药膳的时候,一开门就看到她整个人蜷坐在窗边的椅子里,头发被抓得像团茅草,上面胡乱插着两根她说叫签字笔的东西,“茱萸,吃饭了~”

吴映洁回过头来,嘴里也叼着根签字笔,一副丧气模样,“苏苏,你那么能干会不会写小说?我deadline要到了……”

白敬亭已经习惯了听不懂她说的奇怪的话,只负责把她喂饱便好。他把碗筷摆好,坐在桌边浅浅地笑着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。

她耸了耸鼻子,还是败在了美食下,笑了笑赶紧放下踩在椅子上的脚,往餐桌边走。走了没两步头上插着的笔就咣当掉到地上,长长的头发就这样散了开来,她歪着头拿手顺了一下。

几缕发丝从她指间飞散出来,像一个光轮把她笼罩,周围好像弥漫着自己药柜里一味甘松的味道,白敬亭不觉看得傻了。等她落了座开始笑嘻嘻问自己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时候,他才回过神来。

白敬亭微微红了耳朵,从袖口掏出一方丝帕裹着的物件,往她面前递了递。

吴映洁接过来笑着调侃他,“你们古代人袖子里面都住着多啦A梦吧~”

她把帕子放在手心,刚轻轻打开一角她就瞪大了眼睛,里面躺着的是一个雕花的银簪子,顶端襄着一个翠玉珠和两道银穗穗。

“好漂亮~送我的吗?”吴映洁惊喜地抬起头。

白敬亭低着头没敢看她,轻声说,“前些日子茱萸你送我的…暖宝宝甚是好用,昨日我去市集看到这枚簪子,就想送与你…”

他还没说完,吴映洁就兴奋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“苏苏我真是太笨了,你多弄点文物给我,我哪还用得着交稿哈哈哈!”

她正筹谋着她的倒卖文物大计,突然有人在竹门外喊了声“白大夫”。白敬亭心下一惊,赶紧一手扯上了布帘,开门一看是来拿药的徐夫人。

白敬亭跨出门外,笑着问,“徐家老爷可好些了?”

“大夫真是神医!我家老爷现下已好了大半,我今日再来抓几贴药~”徐夫人胖胖的,一笑起来满脸的肉都要溢出来了。

白敬亭正准备带她回药庐,她突然又暧昧地问,“大夫可曾婚配?我家小女尚待字闺中~”

白敬亭一时愣住,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竹窗,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承蒙徐夫人错爱,敬亭早有婚约,怎能让令爱委身下嫁。”

那晚白敬亭又犯了胃疾,可怜兮兮地叫了声“茱萸…”

吴映洁只背对着他不愿意搭理。

过去真真假假,这回白敬亭倒是真的疼得受不了,忍不住又咬着牙叫了两声,“茱萸,我胃痛……”

吴映洁只气呼呼地说,“你别叫我,你去叫你未婚妻帮你吧!”

原来白天的时候,吴映洁早就偷偷掀了布帘,蹑手蹑脚地走到竹窗边想看看其他古代人长什么样子。白敬亭回头看的时候吓得她捂着嘴就蹲了下来,她偷听完看着还抓在手里的簪子,撅了撅嘴,有隐隐的痛从胸口冒出,找也找不着源头。

白敬亭正痛得无力反驳,皱紧了眉头,胃里狠狠抽了一下,他两手捂着肚子蜷缩着,再没有手去擦一下额角冒出的冷汗。

过了好久痛感才渐渐退去,他转过身朝着吴映洁,想跟她说说话,可那边却没有一丝动静。

他的婚约是与煮梅城陈知府家二女儿的娃娃亲,白敬亭的父亲曾是风安镇的县令,与陈家是故交,早早便结了亲家。只是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病故了,母亲没两年也随着去了,他立志从了医,而那婚约却一直没有退掉。

空调嗡嗡嗡地响着,他叹了口气,炭火就不会有这样的声响。

平时他睡觉都老老实实,今夜也不知怎么了,睡梦里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结果一个不小心把两人中间的布帘卷到了身下,然后一股力量拽得墙上“卡崩”两声,他瞬间就惊醒了。

挂布帘的杆子砸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转身支了胳膊在她身侧,整个人挡在她头顶。

杆子一个闷声就砸在了白敬亭的背上,吴映洁本就没有睡着,这一下更是吓得她急急拨开盖在自己脸上的布帘,双手往后一撑就半坐了起来。

“苏苏你没事吧……”她坐起来才发觉自己离他有多近,说话间不由得声音越来越小。

白敬亭撑在她头顶正被砸得想大叫,看到她突然坐起来一时乱了方寸,她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咫尺的地方,她消失的关切话语让他瞬间忘却了疼痛。

被他注视着,吴映洁不知不觉脸便红得真如山茱萸一般,她摒着呼吸看着他朦胧的眼神,看到他的眼神往自己嘴上游移,看到他僵硬地又把身体放低了一分的时候,吴映洁只觉得他好像抽空了周围的空气,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呼吸的余地。

两个人近到白敬亭吐出的粗重气息几乎下一秒就会缠绕在她口中,他盯着她粉嫩的唇瓣,撑着的胳膊微微抖动就要无法自持。

悄悄抬眼一对上她的眼神,好像从里面读出了一丝不解。他用力咬了一下牙齿,抬起胳膊跌坐在一旁,沉吟着,“是敬亭失礼了…”

吴映洁赶紧用力吸了一口气,胳膊一软就躺倒在枕头上。

那晚白敬亭抱着被子回了药庐,奇妙的是,那晚他也光着身子入了吴映洁的梦。

早晨醒来的时候,吴映洁发觉自己身下一片泥泞,这才想起昨晚的梦来。她躲在浴室里清洗衣物的时候不觉羞红了脸,小声嘀咕着,“都怪那个呆子把我的宝贝变没了…”

说来也怪,吴映洁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,一直以来,她都信誓旦旦地觉得现代人和古代人就像猫和狗一样,八成是有物种隔离的,所以即便只隔着帘子睡在一张床上,即便把手搁在他肚子上睡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。可是昨晚那种悸动,自己分明熟悉又陌生,一时不解就被他看在了眼里。

吴映洁这会儿只想着,既然那个呆子变走了她的宝贝,那就让他赔就是了。

她想着这事儿脸上红扑扑的,一时忘了房间中间的布帘已经扯掉,下身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就从浴室走了出去。白敬亭恰好正弯着腰在竹柜旁翻找什么,听到动静抬头一看,吓得他整个人像僵尸一样直立在那。

吴映洁先愣了一下,低头一瞧自己的装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白敬亭捂住自己的眼睛,急急地说,“我…茱萸你快些穿上衣服…”

吴映洁笑着逗他,“怕什么?来的第一天就见过了~”

白敬亭抖了抖嘴唇,轻声说,“那时候姑娘只是姑娘,可如今…“,他顿了顿,松开捂着眼睛的手,脉脉地看着她,”你是茱萸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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